李秀成自述(曾国藩处理洪秀全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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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是否写了投降书?

“忠王”李秀成,太平天国后期重要的领导人之一,也是太平天国人物评价上争议最大的人物之一。1864年7月23日,天京陷落,李秀成护幼主突围出走时被俘。28日,曾国藩自安庆到金陵(今南京),令李秀成书写供词。在其后的9天中,李秀成于狱中写出了5万余字的“供状”,即后人所说的《李秀成自述》。文中叙述了天平天国起义始末,总结出“天朝十误”和“防鬼反为先”的经验教训。同时由于他对曾国藩抱有幻想,还提出所谓“招降十要”,为后人所讥评。8月7日,他写完供词,即在南京被杀害,年仅41岁。

李秀成投降书的原稿在后世一直不为外界所知。当时李秀成被害后,曾国藩命人将他的《自述》删改、誊抄了一份上报军机处,这份誊抄的文本后来由九如堂刊刻,即所谓的《九如堂本》。至于原稿的去处,世传曾国藩既没有上交朝廷,也不肯公开示人,而是私下扣留,他的后人也对此讳莫如深,严加保管,对外人一概保密。1963年曾国藩之曾孙曾约农在台湾世界书局把李秀成自述原稿影印本公布于世,题为《李秀成亲供手迹》,内容较刻本多9千多字,计74页,33300多字,全书没有结尾,到74页后就缺失了,这篇《自述》使李秀成成了一个晚节不保的叛徒,给自己从前十余年无所畏惧的征战历程抹了很大的污点。一个时期,很多人对李秀成进行口诛笔伐。但是很多学者对李秀成投降书的真伪问题提出了质疑,认为这个由清政府宣布的投降书是非常有争议的,而以此书来断言李秀成是晚节不保的叛徒,这显然有失公允。

李秀成真的是叛徒吗?李秀成的投降书是真的吗?有人从根本上否定了这个投降书的真实性。如呤唎(李秀成的一个英国朋友)的《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一文说:“1852年,在太平军占领南京以前,满清官方即已捏造一篇他们名为《天德供状》的文件,伪托是叛军领袖的供状,谎称他们俘获了这个领袖。《忠王自述》很可能也是同样靠不住的。这篇文件或为某个著名的俘虏所伪造(他可能因此而得赦免),或为两江总督曾国藩的狡猾幕僚所伪造。”

1944年,广西通志馆的吕集义来到湖南湘乡曾国藩的老家,在百般请求下终于在曾家的藏书楼中阅读到了“投降书”的原稿,抄补了5000多字,还拍摄了14幅照片,之后根据这些文字和原来“九如堂本”的2.7万多字出版了《忠王李秀成自述原稿校补本》。罗尔纲先生根据吕氏的校补本和照片进行研究,写出了《忠王李秀成自述原稿笺证》。该书以笔迹、语汇、用词、语气、内容等多方面的鉴定作为依据,指出曾国藩后人出示的李秀成《自述》的确是忠王的亲笔。例如,罗尔纲先生的一字一句、一笔一画地拿“原稿”和庞际云收藏的李秀成亲笔答词28字真迹对照,还征求了笔迹鉴定专家的意见,最后断惫“原稿”是真品。从内容看,“原稿”身份清楚地描述了从金田起义到天京陷落14年间的每个过程和细节,这是曾国藩难以捏造的。此外,罗尔纲还指出,“原稿”的称谓大都遵循太平天国的制度,这也不是旁人能够清楚知道的,曾国藩等人也不可能做到自然地遵守。而“原稿”中出现大量李秀成家乡方言,更是曾国藩等人无法伪造的。根据这些情况,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太平天国的“忠王”李秀成确实是写了供状的,但是据此认为李贪生怕死,晚节不保,愧为英雄,也愧对太平天国,这个结论未免下得太早。

因为第一,我们并没有看见“供状”的原版,也没有当时所处环境被俘后的情况记载,不能将其简单的等同于投降书。李秀成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在临死以前,面临太平天国的悲惨结局,也许他觉得心中有话,不得不说。

第二,根据他一向忠勇、智谋过人的表现,李秀成的“乞降”,或许是和《三国演义》中姜维诈降一样的目的——相机行事,以求东山再起。此时洪秀全的儿子,16岁的幼主已经突围出去,李秀成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可是在他的供状中却故意说:“十六岁幼童,自幼至长,并未奇(骑)过马,又未受过惊慌,九帅四方兵追,定然遇害矣。”蓄意隐瞒幼天王突围成功的真相。此外,李秀成还稳瞒了太平天国其他主力的动向,隐瞒了天京城内还藏有大量太平天国的金银财宝的事实。如果李秀成是真心投降,完全可以出卖这些信息以邀功,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干。

第三,李秀成被捕后,曾国荃因痛恨他坚守天京,久攻不下,就命人用铁锥狠命遍刺李秀成的全身,又叫刽子手用刀来割他,李秀成血流如注,但“殊不动”;在就义的那一天,他知道自己将赴刑场,但仍然“无戚容”、“谈笑自若”。既然连酷刑的煎熬都不怕,“忠王”恐怕也不会因贪生怕死而投降的。

第四,曾国藩的湘军攻陷了天京后,力量变得空前的强大。而清朝的“中央军”已经被证明是不堪一击的。以曾国藩当时的力量,是完全有可能推翻清王朝,自立为皇帝的。如此可以推测,李秀成也是有可能设计出一个深谋远虑的计划,先劝说曾国藩自立皇帝,然后再伺机恢复太平天国的事业。曾国藩后人的口碑旁证了李秀成被捕后,确实曾劝曾罔藩推翻清王朝,自己做皇帝。要知道,功高盖主本来就是件极具威胁的事,对于曾国藩这种一生谨慎从事、深谙为官之道的老臣,当然知道李秀成此举将陷他于不义。所以,曾国藩要将《李秀成自述》第74页以后的内容毁掉,以免朝廷疑心。并且不待朝廷定罪,就急急地将李秀成斩首,以免他被押送进京以后,在皇帝面前说出什么对曾家不利的话。

太平天国是我国近代史上规模最大一次的农民起义,沉重打击了清朝政府的力量,清政府镇压了这次起义之后,元气大伤,为后来革命成功奠定了基础。农民领袖宁死不屈,敢于斗争的精神鼓舞了中国人民。毛主席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题词中写道:“由此上溯一千七百年,从太平天国时期,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而英勇奋斗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忠王”李秀成作为太平天国后期的重要领导人,他的功绩任后人评说,他的光芒也无法掩盖,不可磨灭。

李秀成自述(曾国藩处理洪秀全妃子)

求《李秀成自述》内容

一、金田起义

时逢甲子六月,国破被拿,[e1]落在清营,承德宽刑,中承〈丞〉大人量广,日食资云。又蒙老中堂驾至,讯问来情,是日逐一大概情形回禀,未得十分明实,是以再用愁心,一一清白写明。自我主应立开塞〈基〉之情节,衣〈依〉天王诏书明教传下,将其出身起义之由,[诏书因京城失破,未及带随,]可记在心之大略,写呈老中堂玉鉴。我一片虔心写就,并未瞒隐半分。

一将天王出身之首,载书明白。其在家时,兄弟叁人,长兄洪仁发,次兄洪仁达,天王名洪秀全,同父各母,[其父□名不知]。长次兄是其前母所生,洪秀全是后母所生。〔此之话是天王载在诏书教下,屡屡讲讲道理,教人人可知。〕长、次兄在家种田。洪秀全在家读书,同冯云山二人同窗书友。有一日,天王忽病,此是丁酉年(道光十七年,1837年)之病,死去七日还魂。自还魂之后,俱讲天话,凡间之话少言,劝世人敬拜上帝,劝人修善,云若世人肯拜上帝者无灾无难,不拜上帝者,蛇虎伤人,敬上帝者不得拜别神,拜别神者有罪。故世人拜过上帝之后,具俱不敢拜别神。为世民者,具俱是怕死之人,云蛇虎咬人,何人不怕?故而从之。

天王是广东花县人氏。花县上到广西寻〈浔〉州、桂平、武宣、象洲〈州〉、腾〈藤〉县、陆川、博白,具俱星罗数千里。天王常在深山内藏,密教世人敬拜上帝,将此之蛇虎咬人除灾病惑教世人。是以一人传十,以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数县之人,亦有从之者,亦有不从,每村或百家,或数十家之中,或有叁 五家肯从,或十家八家肯从,亦有读书明白之士子不从,从者具俱是农夫之家,寒苦之家,积多结成聚众。所知事者,欲立国者,深远图为者,皆东王杨秀清、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天官丞相秦日昌(即秦日纲)六人深知。除此六人以外,并未有人知到〈道〉[e2]天王欲立江山之事, 其各不知,各实因食而随,此是真言也。

欲查问前各王出身之来由,特将前各王前后分别再清。至东王杨秀清,住在桂平 县,往住山名叫做平隘山,在家种山烧炭为业,并不知机。自拜上帝之后,件件可悉,不知天意如何化作此人?其实不知。天王顶而信用,一国之事,概交于他,军令严整,赏罚分明。西王萧朝贵是武宣县卢陆筒〈峒〉[e3]人氏,在家种田种山为业。天王妹子嫁其为妻,故其重用,勇敢纲〈刚〉强,冲锋第一。南王冯云山,在家读书,其人才干明白,前六人之中,谋立创国者出南王之谋,前做事者皆南王也。北王韦昌辉,桂平县金田人氏,此人在家是出入衙门办事,是监生出身,见机灵变之急才足有。翼王石达开亦是桂平县白沙人氏,家富读书,文武备足。天官丞相秦日昌亦是桂平白沙人氏,在家与人做工,并无是乜才情,忠勇信义可有,故天王重信。起事教人拜上帝者,皆是六人劝化。在家之时,并未悉有天王之事,每村每处,皆悉有洪先生而已。到处人人恭敬,是以数县之人, 多有敬拜上帝者此也。

自教人拜上帝之时,数年未见动静。自道光廿七、八年(1847-1848年)之上下,广西贼盗四起,扰乱城镇,各居户多有团练。团练与拜上帝之人两有分别。拜上帝人与拜上帝人一和〈伙〉,团练与团练一和〈伙〉,各争自气,各逞自强,因而逼起。起事之时,团练与拜上帝之人同村亦有,一村逼一村,故而聚集。

道光卅年(1850年)十月,金田、花洲、六陆川、博白、白沙不约同日起义。此之天机变化多端,实不详周,是以拜上帝之人格而深信了。起义之时,天王在花洲山人村胡以晃家内密藏,并无一人得悉。那时东王、北王、翼王、天官丞相具俱在金田。山人村是平南县所管,与腾〈藤〉县相连。起义之处,与我家两隔七八十里,〔金田至大黎叁百余里,花州〈洲〉山人(村)起义处所隔大黎我家中七八十里。〕具俱是山路难行。此时我在家,知到〈道〉金田起义之信,有拜上帝人传到家中。后未前去,仍言〈然〉在家。所知未久,金田之东王发人马来花州〈洲〉,接天王到金田会集矣。〔此时上〈尚〉在家,入营之后,罗大纲谈可〈及〉底细,故而写入。〕[e4]到金田,有大头杨〈羊〉(张钊外号)、大里鲤鱼(田芳外号)、罗大纲叁人在大黄〈湟〉江口为贼,即入金田投军。该大头杨〈羊〉到金田见拜上帝之人不甚强庄〈壮〉,非是立事之人,故未投也,后投清朝向提台(即向荣)。至罗大纲与大头杨〈羊〉两不相和,后罗大纲投之。天王到金田之后,移营上武宣东乡叁里,招齐拜上帝之人,招齐武宣之人,又上象洲〈州〉招齐拜上帝人马,招齐仍返金田、新圩。〔自武宣移营上象州,破庙王清营之战,到象州中平马安〈鞍〉山战。马安〈鞍〉之战,清军死亦不少,天朝死亦不少。自金田移营过武宣,双界髻顶之战,两家死人不少。[e5]那在新圩之困,清将向提台及张敬修之困我也。〕屯扎数月,当被清朝之兵四困。后偷由山小路而出隘关,出到思旺、思回,逢着清朝向提台官军扎营数十座,经西王、南王打破,然后出关,由八筒〈峒〉水而到大旺圩,分水旱上永安州。此时我上〈尚〉在家中,得悉旱路兵皆由我家中经过,是自梧州腾〈藤〉县五十七都大黎里而上永安。在家贫寒,父母养我兄弟二人,弟李明成,家堂兄堂弟堂叔多名,未便细写,将大概来由写呈。家中之苦,度日不能,度月格难,种山帮工就食。自八岁九、十岁,随舅父读书。十岁之上,具俱自与我父母寻食度日而已。是〈至〉廿六、七岁,方知有洪先生教人敬拜上帝。自拜上(帝)之后,秋毫不敢有犯,一味虔信,总怕蛇虎伤人。至天王由思旺到,到大黄〈旺〉圩,分水、旱两路行营上永安州,路经大黎经过。大黎处所,四面高山,平地周围数百里,西王带旱路兵由大黎经过,是西王、北王、天官承〈丞〉相及罗大纲带。水路兵是东王、南王所带。西王、北王带旱兵在大黎里屯扎五日,将里内之粮谷依〈衣〉食等,逢村即取,民家将粮谷盘入深山,亦被拿去。西王在我家近村乡居驻,传令凡拜上帝之人不必畏逃,同家食饭,何必逃乎!我家寒苦,有食不逃。临行营之时,凡是拜过上帝之人,房屋具俱要放火烧之。家寒无食之故,而随他也。乡下之人,不知远路,行百十里外,不悉回头,家加后又有追兵, 而何不畏?

一路由大黎上永安,打破永安,即在州城屯扎数月。后载〈赛〉中堂及乌、向大军四方围困,内外不通。后有姑稣〈苏〉[e6]冲一条小路而过招〈昭〉平。而姑稣〈苏〉冲是清朝寿春兵在此把守,经罗大纲带领人马前去打破,方得小路出关,得火药十余担,方有军资,不然上〈尚〉不能得出此关。困在永安,并未有斤两之火药,实得姑稣〈苏〉冲寿春兵火药十余担之助,方可出关。至永安水斗〈窦〉[e7]军营,是天官丞相秦日昌守把,清朝之军是张敬修为将困打。后移过仙回〈迥〉,被乌帅大军追赶,杀死天朝官兵男女二千余人。众见势甚太逼,大众次日齐心与乌军死战,复杀死乌军四五千。乌帅被伤,在六塘圩身故。

自杀胜之后,东王传令,不行招〈昭〉平、平乐,由小路过牛角□瑶山,出马岭,上六塘、高田,围困桂林。一月有余,攻打未下,退军由象鼻山渡河,由兴安县到全州。攻破全州之后,南王在全州阵亡,计议即下道州,打永明,破江华县,招得湖南道州、江华、永明之众,足有二万之敷〈数〉。此时追军,即向、张两军。后移师到柳〈郴〉州。入柳〈郴〉州亦招二、叁万众,荼〈茶〉凌〈陵〉州亦得数千。后移营,西王萧朝贵带李开芳、林凤祥等来打长沙。此时我为兵,上〈尚〉未任事。西王到长沙攻打,那时天王同东王上〈尚〉在柳〈郴〉州。西王在长沙南门外中炮身死,后李开芳具本回柳〈郴〉,王天同东王移营而来长沙,实力攻打,数十日未成功,连开地道数处,放倒长沙大城,官兵不能勇踊进,外面清朝向、张大军围困,在长沙对面沙洲杀胜一仗,杀死清朝官兵数千。 以后破城,仍然未下,天朝官兵有粮,无有油盐可食,官兵心庄〈壮〉,而力不登,是以攻城未就。

天王在长沙南门制造玉玺,呼称万岁,妻称娘娘,封东、西、南、北、翼王,封王在前,天王呼万岁在后。制造玺成,攻城未下,计及移营,欲由益阳县欲靠洞廷〈庭〉湖边而到常德,欲取河南为家。到益阳,忽抢得民舟数千,后而改作〈顺〉流而下,过林子口(当作临资口)而出洞廷〈庭〉,到岳州,分水旱而下湖北。破岳州,得吴叁桂之器械,盘运下舟,直下湖北,一攻破汉阳,得汉口,困武昌,然后开道破城。此时东王掌令,李开芳、林凤祥、罗大纲掌兵,攻打廿余日而破武昌。后而未守,直到阳罗〈逻〉,破黄州,取池〈蕲〉水、池〈蕲〉州、九江,破安省,(即安庆)具俱是水旱并行。那时胡以晃、李开芳、林凤祥带陆路之兵,东王、北王、翼王、天官丞相以及罗大纲、赖汉英等带领水军。克得安省未守,赶下江南,将江南(即南京)四面围困。七日,破由仪凤门开道破城而进。水面舟只万余,各尽满载粮食等件。

此时天王与东王上〈尚〉是计及分军镇守江南,天王心欲结〈急〉[e8]往河南,欲取得河南为业。后有一老年湖南水手,大声扬言,亲禀东王,不可往河南,云:"河南河水小而无粮,敌困不能救解。尔今得江南,有长江之殓〈险〉,又有舟只万千,又何必往河南。南京乃帝王之家,城高池深,民富足余,上〈尚〉不立都,尔而往河南何也?"他又云:"河南虽是中洲〈州〉之地,足备稳殓〈险〉,其实不及江南,请东王思知〈之〉!"后东王复想,见这老水手之言,固〈故〉而未往。此水手是{木架}〈驾〉东王坐〈座〉舟之人。被该水手说白,故而改从,后即未往,移天王驾入南京。后改为天京,开立军伍,整齐营规。东王佐政事,事事严整,立法安民,将南京城内男女分别男行女行,百工归亦是归行,愿随营者随营,不愿随营者各(归)民家。出城门去者准手力拿,不准担挑。[e9]妇女亦由〈同〉。男与女不得谈及,子母不得并言。严严整整,民心佩服。安民者出一严令,凡安民家,安民之地,何官何兵,无令敢入民房者,斩不赦,左脚沓〈踏〉入民家门口,即斩左脚,右脚沓〈踏〉[入]民家门口者,斩右脚。法律严,故癸丑年(太平天国叁年,咸丰叁年,1853年)间,上下战功利,民心服。

东王令严,军民畏。东王自己威风张扬,不知自忌,一朝之大,是首一人。韦昌辉与石达开、秦日昌是大齐一心,在家计议起首共事之人,后东王威逼太过,此叁人积怒于心,口顺而心不息。少怒积多,聚成患害,积怒仇深,东、北、翼叁人不和。北、翼二人同心,一怒于东,后被北王将东王杀害。原是北[王]与翼王二人密议,独杀东王一人,因东王,天王实信,权托太重过度,要逼天王封其万岁。那时权柄皆在东王一人手上,不得不封,逼天王亲到东王府封其万岁。北、翼两王不服,君臣不别,东欲专尊,后北与翼议杀东王。翼与北王密议,杀东一人,杀其兄弟叁人,原清、辅清而已,除此以外,俱不得多杀。后北王杀东王之后,尽将东王统下亲戚属员文武大小男妇尽行杀净,是以翼王义怒之。后翼王在湖北红〈洪〉山,知到京城害杀许多之人,在湖北红〈洪〉山营中,带同曾锦兼〈谦〉、张瑞〈遂〉谋狼{北早}〈狈〉赶回京都,计及免杀之事。不意北王顿起他心,又要将翼王所杀。后翼王得悉此事,吊城由小南门而出,走上安省,计议报仇。此时北王将翼王全家杀了。后移红〈洪〉山之军下救宁国。〔困宁国清朝帅将姓周,不知名字。此人后与侍王李世贤二人战,死在芜湖湾趾〈沚〉。〕北王在朝,不分清白,乱杀文武大小男女,势逼太甚,各众内外,并合朝同心将北王杀之,人心可乃定。后将北王首级解至宁国,翼王亲看视果是不差。后翼王回京,合朝同举翼王提理政务,众人欢说。主有不乐之心,专用安、福两王。安王即是王长兄洪仁发,福王即王次兄洪仁达。主用二人,朝中之人甚不欢说。此人又无才情,又无算计,一味古执,认实天情,与我天王一样之意见不差,押制翼王,是以翼王与安、福王叁人结怒怨,被忌押制出京,今而远征未肯回者, 因此之由也。

[e1]罗本此处断句为:时逢甲子,六月国破被拿我以为不如此本通顺。

[e2]罗本此处注明:“知到”是广西浔州一带方言,意同“知道”,故可以不改,下文亦同。[e3]罗本此处作“岗”,涉及地名,不知何者为确。

[e4]罗本[ ]内此句插在“后罗大纲投之”之后,我以为罗本为确。

[e5]罗本此处用][将前后两句分开,并注明:此两句话虽同写于簿眉上,但疏密大小不同,当系分别书写,故因分开插入。[e6]字典中“稣”字条注:同“苏” ,故而不必更改,下文亦同。

[e7]罗本此处未改。

[e8]罗本此处未改。(罗老在此处为何竟不改,也不注明原由,奇怪?!)

[e9]此处罗本断句为:愿随营者随营,不愿随营者各民家出城门去者准手力拿,不准担挑。(无须家一“归”字)我以为此本断句虽然较通顺,但意思有别,尤其是“不愿随营者各(归)民家”与事实不符,故而此句当以罗本为准。

二、参加革命

今将天王起义,及东王杨秀清、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天官丞相秦日昌、地官丞相李开芳、天官副丞相林凤祥、冬官正丞相罗大 纲、夏官丞相赖汉英一班前任事之由,天王出身之来意,东、西、南、北、翼王合心举义图谋之实积〈绩〉,后此人自行相杀,乱事之原,业经载明。已又将李秀成在天朝出身为官,每年奉命战征,一切之情由,明白写清,并未隐瞒一切细情,恭呈老中堂玉鉴,一视便知,并未差错之理。[e10]

自{□力}〈幼〉生在广西梧州府腾〈藤〉县宁风乡五十七都长恭理〈里〉新旺村人氏。父李世高,独生李秀成、弟李明成二人。家母陆氏。在家孤寒无食,种地耕山,帮工就食,守分安贫。自{□力}〈幼〉时,八、九、十岁之间,随舅父读书,家贫不能多读,帮工各塾,俱一周知。来在天朝,蒙师教训,可悉天文。〔我悉天文者,是在杭州,西湖山后,有一老师,年有九十余岁,教我七日七夜而知。后此{此}人不知告而去,寻踪无由。今已被拿,天数难辞,故而明说。〕此假〈段〉不说,说在家时。在道光廿六、七、八年(1846-1848年)间,有天王自东省花县上来广西平南、梧州、桂平、武宣各等县,教人敬拜上帝。此之一节,前偏〈篇〉业已载明。自拜上帝之后,广西贼峰〈烽〉四起,年年贼盗分纷张,一出贼之大头目陈亚贵、张加〈嘉〉祥、大头杨〈羊〉、山猪箭、糯米四、刘四各贼首,连年贼恶,劫当铺,抢城池,上下未亭〈停〉,乡人见过人众,自后不惊。后见拜上帝兵马到来,是拜上帝之人,具俱不他逃矣。故又被团练之逼,故而迷迷而来。

一路自粤西而至,我本为兵而来,前之内政,具俱不经我手。后至南京,破城之后,那时我已随春官丞相胡以晃理事。那时东(王)有令,要在各衙之中,要举出军帅一员带领新兵。后经东王调保我为右四军帅,守把太平门外新营。此时癸丑年(太平天国叁年,咸丰叁年,1853年)之间。是年八月,调为后四监军,在仪凤门外高桥把守。十月之间,即同翼王上安省安民。此时官小,不故〈过〉听差而已。我在军中,勤劳学练,生性秉直,不辞劳苦,各上司故而见爱。逢轻重苦难不辞,在皖省巡查民务,又兼带兵,修营作寨,无不尽心。后春官丞相胡以晃带领人马去打破庐州府,破郡之后,来文(调)往庐郡守把安民。此四年(咸丰四年,1854年)之间矣。此时调为指挥之任。此时官小,不甚为是〔到此段之下不说,说翼王、安、福王之由,此段在后分别陆续补说〕。至翼王与安、福王两斗他往,东、北王又死,秦日昌〔秦日昌,即秦日纲也〕因韦昌辉与东王相杀,秦日昌亦死在其内。国中无人,经朝臣查选,查得十八指挥陈玉成、二十指挥李秀成、赞天安蒙得恩、侍天福李世贤这班人出来助国。此时翼王在安省远去,幸我招张乐行、龚得德树这班人马,声称百万之众,是以天王降诏来寻,加封我做地官副丞相,把守桐城,保固安省。

因翼王与安王、福王叁人不睦,出京远去,军民之心散乱,庐州被清朝和帅攻破,合城兵将尽亡。那时和帅自下镇江,与张国梁困打镇郡,分军来逼桐城县,是清朝军门秦九泰〈定叁〉领军围困。清朝帅将大小营寨百有余座,自庐郡、叁河、舒城、六安、庐江、巢县、无为等处,节节连营,度度处处严密,困逼桐城。此时我为丞相,谨〈仅〉有残军六七千人[此人是翼王逃出诱去外,此是老若〈弱〉,不能为用,故留为我使],力敌桐城,保固皖省。那时已有张乐行、龚德树在叁河尖造反。那时李招〈昭〉寿在我营中共事,李招〈昭〉寿与张乐行、龚德树有交,特通文报与张乐行来投。此时张乐行接得文件,当即复文,已肯来投。那时格宜用心镇守桐邑。〔说张乐行之事,前说一偏〈遍〉,后说一段,方可分清来历,故而再说也〕。每日交锋,军炮不息。那时清朝帅士每日万余与我见仗,我天朝帅士不足叁千,他营一百余座,我止有一孤城,城外止营盘叁座,力战力敌,是以保固桐城,安省得稳,实我之敌〈力〉也。后见势不得已,那时翼王出京之后,将打宁国之兵交与成天豫陈玉成管带。至陈玉成,在家与其至好,[e11]上下屋之不远,旧日深交,来在天朝,格宜深友。那时在桐城,命使持文前往宁国,求救于陈玉成,当即准请,当即未解宁国之围,移军来救桐邑之困。〔未解宁国之围,前段亦说明〕。兵由棕扬〈枞阳〉渡江齐集,我亲自轻奇〈骑〉赶赴棕扬〈枞阳〉,绘成进攻图式,与成天豫细详。至桐城之敌军,算我之军,定由对面迎敌,清朝官军逆面备防。我与成天豫计出奇兵,我亲回桐邑,谨备制敌之师,候成天豫奇兵制胜,由棕〈枞〉阳一鼓顺下,攻破无为州,下汤〈仓〉头镇〔此是无为州汤〈仓〉头与镇江汤头分别。〕运漕会迓天侯陈仕章之军,力破汤〈仓〉头清营。攻破之后,抄黄落雒河,破东关,得巢县,分军镇守。〔自无为至汤〈仓〉头到巢县,清将不知姓名,此经成天豫之手,那时我(在)桐城。〕即移军,成天豫带领人马上打庐江,仍然攻破庐邑,派军把(守)庐江,即引军上界〈□卑〉河,攻大关,包过桐城之后,断清军之粮道。桐城地势,一面高山,一面平坦,清军粮断,成天豫由外包来,我领军由内攻出,两面合攻,清军大败。分叁路追赶,破舒城,得六安,此两处之民,投诚者数万之众。当过六安,上叁河尖,招引张乐行。那知张乐行先发龚德树、稣〈苏〉老天半路想〈相〉迎。当即计破霍丘县,攻破此城,交张乐(行)为家。那时成天豫引兵破正阳关,攻寿州未下,扯兵直上黄、松两处,与曾帅交锋,同清将李续宾对战,在松子牌童司牌失利之后,与清军两迎,胜负未分。〔斯时成天豫是冬官丞相,封我是地官丞相,封为合天侯矣。恐前后参差,故而明载,一觉〈览〉可知。那时朝中无人掌管,外无用[e12]将。斯时我与成天豫各有兵众,朝中议举我与陈玉成带兵外战。后见我堂弟李世贤少勇纲〈刚〉强,又而选用,又得一将,朝用世贤次之。蒙得恩是久日在朝,是天王爱臣,永不出京门,后封为正掌率大臣,朝中内外之事悉归其制,连我与陈玉成亦其调用。自翼王出京之后,杀东、北王之后,至蒙得恩手上办事,人心改变,政事不一,各有一心。主上信任不专,因东、北、翼叁王弄怕,故未肯信外臣,专信同姓之重。那时各有散意,而心各有不敢自散,因闻清朝将兵凡拿是广西之人,斩而不赦,是以各结为团,故未散也。若清朝早日肯救赦广西之人,而散久矣。后有人奏闻到。天王知到此事,各有散意,后即加恩惠下,各又振作同心矣〔今天王封出许多之王,由此段而起,是酬各再振雄心之意而保〕。自此一鼓之锐,振稳数年。此时成天豫屯在太湖、潜山,我屯在六安、霍山,然后轻奇〈骑〉约成天豫赴安省会议,云朝中这乱如何亭〈停〉止之由。正当会议,斯时天王加封我与陈玉成二人。陈玉成封又正掌率,仍任成天豫实任也。那时我为合天侯,任副掌率之权,提兵符之令。我自为兵出身,任大职重,见国乱纷云〈纭〉,主又□蒙〈蒙〉尘,尽臣心力而奏练〈谏〉,恳我主择才而用,定制恤民,申严法令,肃正朝纲,明正赏罚,衣〈依〉古制而惠四方,求主礼而恤下,宽刑以代〈待〉万方,轻世人粮税,仍重用于翼王,不用于安、福王。因此奏练〈谏〉,当被我主降照〈诏〉[e13]革除我爵。后再复一本,将天下之大势情形,并陈奏练〈谏〉之来历。奏本由朝臣手过,见我本张章明顺,朝臣亲上殿奏练〈谏〉,仍复我职。那时和帅困我镇江,内外不通音信,内又无粮,外又无救。翼王远逃,那时朝中无人出色,独我与陈玉成二人有兵多众,故人而举荐,调我下救镇江。当时由皖省赶上六安,全军调下,救出镇郡之兵,失去镇江之城矣。

那时清朝和、张两帅引军攻打句容。那句容县天朝守将是袭职夏官丞相周胜富守把。〔句容守将周胜富是周胜坤之胞兄。周胜坤在汤头被张国梁攻破营寨身死后,周胜富兄袭职,委镇句容,是此来由也。〕战攻数月,被和、张两帅打破句容城池之后,和、张两帅来困天京,此是第二回困天京也。此假〈段〉放下,先说明向帅头困天京之由。

李秀成被抓后,到底写了什么,为何曾国藩看后决定立马处死他?

李秀成是太平天国运动的一员猛将,就是这么一位猛将最后落于曾国藩手中,在被抓后,曾国藩连夜审讯,可是在审讯之后却立马将李秀成处死。所以有很多人都很好奇李秀成的口供中到底写了什么会导致曾国藩没有将这位太平天国的首领押解京师,反而就地处死。其实原因就在于这份口供之中。

李秀成写下了长达6万字的《亲供》,这份《亲供》也被后人称为《李秀成自述》。在这篇自述中主要讲述了太平天国起义的过程,以及太平天国诸王的内部争斗,同时在这份自述中,还对曾国藩进行了大力的吹捧。即使如此,很多人对于李秀成的自述都存在怀疑。 

曾国藩以往抓到太平军的将领,基本上都会押解到京师,然后被凌迟处死,但是曾国藩抓住李秀成后却亲自审讯。让人尤为奇怪的是,审讯之后立即处死,所以这就让人对曾国藩的行为感到不解,难道是曾国藩想要隐瞒什么吗?

因此有很多人猜测应该是在审讯中两人一定讲了许多在朝廷看来大逆不道的话,而这些话如果被朝廷知道后,肯定也会影响到曾国藩的性命。再加上李秀成所写的《亲供》被人怀疑其中的内容被删减,估计这删减的内容就与曾国藩也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应该是李自成在被曾国藩的审讯过程中一直劝曾国藩拥兵自立,然后跟随太平军去打天下恢复汉人的江山。

李秀成投降书是真是假?

当太平天国的京城被清军攻破后,忠王李秀成不幸被湘军俘虏。被俘后的他在曾国藩的囚笼里写下了长达五六万字的《亲供》,即后人所说的《李秀成自述》。这篇《自述》使李秀成成了一个晚节不保的叛徒。学术界因此提出了质疑:李秀成真的是叛徒吗?李秀成的投降书是真的吗?

有人从根本上否认了这个投降书的真实性。如呤利在《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中就认为,《忠王自述》很可能是某个著名的俘虏所伪造(他可能因此而得赦免),或为两江总督曾国藩的狡猾幕僚所伪造。

1944年,广西通志馆的吕集义在曾家的藏书楼中阅读到了“投降书”的原稿,抄补了5000多字,还拍摄了14幅照片。罗尔纲先生根据吕氏的校补本和照片进行研究,他指出曾国藩后人出示的李秀成《自述》的确是忠王的亲笔。此外,罗尔纲还指出,“原稿”的称谓大都遵循太平天国的制度,而且大量使用李秀成家乡的方言,这都是曾国藩等人无法伪造的。

但当曾氏后人所存的“原稿”的出版后,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荣孟源就断定这份“原稿”是“曾国藩修改后重抄的冒牌货”。他的理由是这样的:根据其他史料记载,李秀成的自述一共写了9天,每一天若干页。按照常理,全文应该有8个间隔,但是今天所见的《李秀成自述》“原稿”的影印本看不出每天的间隔;根据很多材料的记载,李秀成当时写了5万多字,然而今天的“原稿”影印本却只有36000多字,影印本显然是删节后的抄本;另外,“原稿”的影印本中很多字违背了太平天国的避讳制度的,且出现的次数很多,不能看成是简单的笔误。

针对荣孟源的意见,陈旭麓等人也提出了反驳意见,他们坚持认为“原稿”不是冒牌货,是李秀成的真迹。

国际友人路易?艾黎则认为《李秀成自述》不可能是原版,他说:“如果像曾国藩这样一个肆无忌惮的卖国贼官吏竟然会不去充分利用被俘的李秀成来进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绝对不可思议的。”

正是因为李秀成曾经是一个对历史有重要影响的人,所以人们更是希望有一天能了解《李秀成自述》的真伪,从而论断他的功过。

忠王李秀成,在狱中写给曾国藩的供词,揭开了哪些秘密?

忠王李秀成在狱中写给曾国藩的供词是一封长达数万字的李秀成自述书,后来这部自述书可能是被曾国藩给修改了,之前的内容里面有李秀成劝说曾国藩自立为王的事情。曾国藩不敢这样做,后来又担心受到朝廷的猜忌,所以才擅自做主杀了李秀成,并且修改了他的自述书。

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去世以后,平均的统帅李秀成带着幼天王突围。后来终于出城以后,因为曾国藩的湘军太多了,最后李秀成和大队人马走散了,疲惫不堪的李秀成藏到了一座破庙里,后来在打听幼天王和大队人马的消息的时候,被人捉住,押着他去了曾国藩那里领赏,后来曾国藩亲自审问了李秀成,从李秀成刚刚被俘虏,到最后李秀成被杀,期间一共经历了16天。

在这段时间里,李秀成曾经在牢里写下了一份数万字的供词,就是后来人们所称的李秀成自述。从这本自述书里可以看出来,李秀成当时是有屈膝投降的意思的,因为他在供词里夸赞了曾国藩,说曾国藩是一个有仁爱,有德化之心的人,而且还说曾国藩对他恩情厚谊,说了很多的好话,后来还愿意以自己的罪将之身,出面去招降之前的太平军剩下的人马。根据这些供词,推断李秀成应该是变节投降了清朝。

但是后来经过研究,他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能够活命,而是在劝曾国藩,劝他自立为王,起兵反清。所以后来曾国藩不肯把这份自述书公布于世,肯定就是因为里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时曾国藩并不想造反,这份是自述书给朝廷的话,他担心会引起朝廷的猜忌来,很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他就想办法修改了李自成自诉书的内容。并且违抗了圣旨,擅自处死了李秀成。

有谁知道李秀成《自述》的文章?谢谢!

1864年7月23日,忠王李秀成在方山丁村被清军擒获,即押解南京。8月7日在南京被曾国藩处死。在被捕至死的16天中,李秀成写下了数以万言的《自述》,即《李秀成自述》。

我十二年(同治元年,1862 年)在省,往住有四月之久,然后有巡抚李鸿章到尚上海接薛巡抚之任,招集洋鬼与我交兵。李巡抚有尚上海正关,税重钱多,故招鬼兵与我交战。其发兵来破我嘉定青甫浦,逼我太仓昆昆山等县,告急前来,此正是十二年(同治元年:1862 年)四五月之间,见势甚大,逼不得已,调选精锐万徐人亲领前去。此鬼兵攻城,其力甚足,嘉定青甫浦到省一百馀里,其攻城尔外无救五六时辰,其定成功也。其炮利害,百发百中,打坏我之城他,打平城他,洋枪炮连响,一踊直入,是以我救不及。接到惊报,当即启兵,救之不及,失去二城。① 该鬼兵即到太仓即而攻打,外有汉军而来助其之战。打入城者,鬼把城门。凡见清官兵,不准自取一物,大小男女任其带尽,清官兵不敢与言。若尔清朝官兵多言者,不计尔官职大小,乱打不饶。至我天王不肯用鬼兵者,因此之由也。有一千之鬼,要押制我万之人,何人肯服,故未用他也。那时鬼兵已至太仓开仗,我亦到来,外有清兵万馀众,鬼兵三四千人,清兵自松江四?lt;泗泾青甫浦加嘉定保宝山尚上海连来大小营寨一百馀座,城城具俱有鬼兵守把。我到太仓,当与其见仗,两边立阵迎战,自(辰)至午,胜负未分,两家受伤千馀士卒。次早又立阵於东门,开兵大战,辰至巳,力破鬼阵,当斩数百,追其下水死者千馀,当破清营三十馀座,得其大炮洋枪不计其数。② 次早行军,即追其尾,困其嘉定城中之鬼未得出来。尚上海来救之鬼是广东调来之鬼,立即来救嘉定,这城鬼于由南翔而来,当与迎战,两阵并交,连战三日,具俱是和战,两家伤二三千人,鞘奔�坏谩7傻魈�醭卤�拇�蜮爬吹剑�奔丛儆虢环妫�徽焦肀�蟀埽�纸�р拧F渚燃味ㄎ吹茫�渥诽颖晃易飞逼浯蟀耄�烁炊ǔ洽? ,派官把守,即下青甫浦。又将青甫浦鬼兵困稳,外又有松江洋鬼及省再调来救其甫浦县,用火舟而来解救,此之天意从事。我早架架大炮等他,此正火舟来之候,不意我亦关炮打他,初一炮正中其舟,其火舟烧起,其救未由,④ 其甫浦城鬼兵自行退去,①自惊下水而亡数百馀鬼子。下路地方,动步皆水,实实难行,有警急之事,错步性命难全,是以鬼兵惊退下水而亡,因此之来由也。收得青甫浦之后,顺攻四境泗泾之营十馀个,自四境泗泾至下到松江以及太仓而来,太大小营寨一百三十馀营概行攻破,松江城外之营亦已攻关,独松江一孤城城内是鬼子所守。② 次日又有尚上海求救之鬼,用舟庄装洋药洋炮千馀条而来,经我官兵出队与其迎战,鬼败我胜,将其火药洋炮枪为我所有。那时洋鬼并不敢与我见仗,战其即败。将松江困紧。正当成功之时,曾帅之军已由上下,破我无芜湖巢县无为运漕东西梁山太平关一带,和州亦然,有如破竹之声,而至金陵,逼近京都。③

那时天王一日三道差盲捧认到松江追我,诏甚严,何人敢违!不得已,将松江兵退回。④ 未攻此郡因严诏之逼。然后转稣苏州,与众将从长计议,万难周全,知曾帅之军由上而下,利在水军,我劳共逸,水道难争,(其)军常胜,其势甚雄,不欲与战。我总是解粮多多回京,将省府财物米粮火药炮火具俱解回京,待廿四只个月之后,再与其战,解京围,其兵久而必口,无鬭战之心,然后再与其战等议真情。知曾帅之兵,仞来之势,锐精之雄,这鼓气庄壮,我不肯来争。正当议楚,应欲举行,天王又差官捧照诏来推催,诏云:"三诏追救京城,何不启队发行?尔意欲何为?尔身受重任,而知朕法否?若不遵诏,国法难容!仰莫仕葵睽专推催起马,启奏朕知?quot;诏逼如此,不得不行,是以计议,调抽兵马起队前来。主逼如此,无心在扬,稣苏杭之事,概交各将任,我少管理,连母亲以及家春概交与主为信,表我愚忠。

纸尽情长,言不了完,烦列位师爷交部簿一本,交好笔一技,此笔破坏了,今将三万七八千字矣,笔坏不能,烦各位师爷转禀老中堂及中承丞夫人宽限,我亦赶写。业今前部已呈,而今由此凑上合章,恐有言语在昨日所呈之部,语句两不合章,烦各师爷劳心,将前部鉴对,凑合成全,好呈中堂玉鉴,中承丞大人惠觉览,恐有违忌字样,亦烦改除。成自幼幼本未读书,认字不周,不知忌避。现今所呈之前后,不故过在国日久而知,成生之在世,见过而知,不知不及:今呈前后之大概,记得而陈,自成知情之事,具俱一全登,少何① 失漏,不知者不便及也。此之言语,是我秉直之心,应言之事,不问自详,今自愿所呈此书,宾见中堂之恩情义厚,中承丞恩客,佩服良谋,我深足愿。所作之书供,定由列位师爷手过,恐有违犯字样,是烦劳清心改除可也。今凑前部入写。

自奉严诏,不能再辞之后,计议抽调各处官兵,择日起马,主逼甚严,我亦无心在世,不故过见我母六十旬,育我之大,是以曲而就之。见势如此,亦知不能久图,主不修德政,尽我人生一世之愚忠对天。后将?lt;苏杭军务溉交各将管理,然后连我母亲以及家春一并回京,交主为质,才表我之愚忠。所交合家与主为质,因其降诏,命其亲使捧诏前来,面责云我之不忠,云我有自图之意,朝臣恸我,不得不从。一朝之大,亦有好友,亦有不情,人心是肉,劝化多言,而心自遂。心虽不欲佐理,国中之将兵是我多,牵牵① 太平军克复青浦在太平天国壬戌十二年四月廿九日(同治元年五月十四日,1862 年6 月10 日)。先一夜华尔卒常胜军精锐由炮路冲入青浦,焚烧米粮船只,救城内守军没命地逃出。太平军截击,擒其守城的常胜军副领队法尔师德。缠缠,不能离身,朝内人人之抑仰望,不得不由。不理三日政事,不开三日府门,合朝文武,男妇来求,因何而止,免于主并不问我事。我为者实因信义而为。然后八月中旬,由省动身,过溧阳,到东坝齐兵,直下溧水,向木秣陵关而来雨花台,一由板桥善桥而来,围攻九帅营寨。困攻三四十日,连攻未下。九帅节节严,营濠深垒,木椿叠叠层层,亦是甲兵之利,营规分明,是以连攻数十日未能成效者,因此之由也。然后,亦因八月而来,各未带冬衣,九十月正逢天冷,兵又无粮,未能成事者此也。①

自攻未下,我主严责革爵,调我当殿明责,即饬我进兵北行,不得不由,从雪而住。② 自过北之后,大江两隔不通,杭稣苏之将兵,任其自行,调用部将,不得不从,首下各将,任王次兄洪仁达乱为。我在江北,收得两甫浦,收克为我通江北之道,顺由和州而行。斯时先年先发部将而去,我是后来由含山和州巢县而来。此处百姓被劫为难,当令手下属员汪宏建带银两买粮买谷种而救於民,兵由巢县进发,到石岗涧铺偶(遇)中堂发来人马,安扎营垒十余个,当即排阵迎战。此不出军,专守为稳,以逸代劳,攻数日未下。天连降大雨不息,官兵困苦,病者甚多,一夜至天明,合管(馆)病倒,见势为难,攻又不下,战又不成,思无法处,清军又不出战,总以严守为强,后外救兵又至,我军病者又多,无兵可用。后扯兵由庐江而上舒城,到六安州。在庐江与(清)军见阵,两下交锋,清军败阵,追到城边,斯城严闭。次日行兵赶到六安,正逢?lt;青黄不接,那时想去会陈德得才之军,此地无粮,不能速去,不得不由迎军返佩辔,由寿春边近而回。此地正无粮,被苗佩林沛霖之兵久害,民家苦於万分,官兵又未得食,饿死多多,食草冲充饥,如何为力!转到天长等处;正逢九帅破我雨花台。① 巢县是洪春元镇守,披中堂派鲍招超军一路攻破,②败致至和州,军民四乱,雨花台又失,京内惊慌。那时天王差官捧诏诏我回京,当即引军回转。斯时正逢大江水涨,路这口水冲崩,无处行走。那时和州又败,江浦失守,官兵纷乱。③ 然后将舟只先渡将盲战兵马匹过江,将已过尽,上尚有老小以及不肯上舟马匹落在江边。此九洑洲又被水没,官兵无栖身,有米无柴煮食,饿死甚多。正逢九帅发水军前来攻打,下关不备,被九帅攻去,失此之营,九洑洲即而退守,余有未过来之兵存亡未悉。④ 自此回来,九帅克我雨花台,营垒扎坚,不能再复,兵又无粮,扎脚不住住,自散下稣苏州浙江,此举前后失去战士数万余人,因我一人之失锐,而国之危也。

稣苏杭之误事,洋鬼作怪,领季抚台之赏,攻我各路城池,攻克稣苏州等县,非算李鸿章本事,实得洋鬼之能。其将尚上海正税招用其力,该鬼见银亡命。言然后鬼兵及李抚台见我未在省城,是以而顺势攻之。若我不来京者,不过北者,其万不能攻我城池也。[此是十三年十一月矣。]因此来京过北之由,此之大势启奏主。大势情由启主云:"京城不能保守,会帅兵困甚严,濠深垒固,内无粮草,外救不来,让城别走。"那时天王义怒,严责难当,不得已跪上复行再奏:"若不衣依从,合城性命定不能保了。九帅得尔雨花台,绝尔南门之道,门口不能尔行,得尔江东桥,绝尔西门不能为用出入!得尔七?lt;瓮桥,今在东门外安寨,深作常长壕;下关严屯,粮道绝门。京中人心不固,老少者多,战兵无有,具惧是朝官,文者多,老者多,小者多,妇女者多,食饭者多,费粮费饷者多。若不衣依臣所奏,② 巢县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四月廿六日(同治二年四月廿二日,1863 年6 月8 日)。没灭绝定也!"奏完,天王又再严责云:"我朕奉上帝圣旨、天兄耶稣圣旨下凡,作天下万国独一真主,何具惧之有!不用尔奏,政事不用尔理,尔欲出外去,欲在京,任由於尔。朕铁桶江山,尔不扶,有人扶。尔说无兵,朕之天兵多过与於水,何具惧)曾口者乎!尔怕死,便是会死。政事不与尔干,王次兄勇王① 执掌,幼西王出令,有不遵幼西王令者合朝诛之。"严责如此,那时我在殿前求天王将一刀杀我,免我日后受刑,"为主臣子,未闲半刻,今国之事放奏,主责如斯,愿死在殿前,尽心酚尔!"如此奏启奏,主万不从,② 含泪而出朝门,合朝众臣前来善劝。次日,天王其知自过,赐下龙袍,以安我心。此番死,实因我母之念,实非为主之为。自此之后,住京一月之余。十四年新正,欲出京去。那时主怕我出京,城内人心不稳,朝臣苦留,全朝弟妹闻我出京,合城男女流凄(涕)呼留,我心自院愿,故未启行。我今之祸,因母及不从我奏,一味蛮为,云称:"有天所定,不必尔算,遵朕旨过北,接陈得(才)之军,收平北岸,启奏朕闻。"启奏不入,实佞臣之所由惑主而行,忌我之势,密中暗折我兵,然后失去稣苏州各县。

浙省金华龙由游等处,具俱被中堂派左京堂③ 全军制战。李世贤之军,宁波郡前是鬼子诱引而得宁城,然后清将用银惹动洋鬼心而攻我宁城。洋鬼炮火利害,百发百中,攻倒城墙,我官军不能立脚,是以退守,④ 余姚乘嵊县陆续亦退。然后鬼子攻破宁郡,得赏银之后,又领赏银来打绍兴。所攻此两处,鬼子得银四十余万,宁波税重银多,是清瞒饷银,而请洋鬼,作为己功,打绍兴亦是如是,不然,亦不能攻我城池也。自此之起,金华龙游严郡温台等处陆续退守,兵透谎簟W缶┨萌��⑾拢�频礁谎簦�胛揖��惺�拢�喙ノ聪拢�会崛郧牍肀�伤�范�矗�门诠ケ栏谎舫?lt;城池,连战数十仗,鬼败,然后再调鬼兵多来,复再与战,左京堂亦队伍甲交争。是以富阳之夫,① 绍兴之失,②萧山之失,③兵退到余杭,屯营落寨。京堂之兵亦到,两并交争,日日连战。我力据余杭,以坚杭州之稳。那时鬼兵攻了富阳,得银之后,仍回宁郡。那时左京堂之兵分水旱而下杭州,一扎馀杭,一扎九龙山,到凤山门雷峰塔西湖为止,连至馀杭八十馀里。此地山多水多,扎一营而十营之坚稳也,自连八十余里,口百余座。我天朝之军,自西湖至余杭止有营十余座,?lt;俱是以水为坚,两军并扎,困战而已,两不更关兵。浙江斯城是听王陈炳文为帅,余杭是汪海洋为将,浙江之稳数月者,则水利之坚。然后洋鬼子攻打乍甫浦平湖加嘉善,三处失守,④ 稣苏州太仓昆山吴江等处具<俱>被李抚台请鬼子打破。⑤ 那时九帅破雨花台,京城惊乱,主不准我下稣苏杭,奏三求四亦是不从。自此之后,印子山营又失,⑥ 商其格更不准我行。稣苏杭各将告急,日日飞文前来,不得巳,又以败奏。我主及朝臣要我助饷银十万,方准我行,后不得已,将合家首饰以及银两交十万。我主限我下稣苏杭四十日回头,银不足交,过期不回者,衣依国法而行。见下路势急,亦愿从由,总得出京门,再行别计。① 自去未久,高桥门又被九帅攻破。②那时省城洋鬼逼近,自高桥门之败,辅王杨辅清② 绍兴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二月初二日(同治二年正月廿六日,1863 年3 月15 日。③ 萧山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二月初七日(同治二年二月初二日,1863 年3 月20 日)。② 高桥门是天京城东的一个要塞,失守在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九月二十二日(同治二年九月二十二日,1863年11 月3 日)。逃回东坝,侍王李世贤亦转溧?lt;阳。那时我在稣苏州与洋鬼开仗,连战数日,胜负未分,两不能进,水道甚多,洋鬼利在火舟之害,我水军不能与其见阵,旱道能争,稣苏州水道太多,旱道甚少,是而败失地者皆洋鬼之害也。自此两攻不下,然后亲引军由闾门到马塘桥,欲由外制,暂保省城,将军屯扎马塘桥,意欲向京奏练<谏>,请主他行,不守京都,自议思之后,上<尚>未举行。稣苏州守将慕王谭绍光,是我手上爱将,留守稣苏州内有纳王郜永宽、康王汪安钧、宁王周文嘉、天将张大洲汪花班。这班返?反臣不义。郜永宽等这班亦是我手下之将,自小从戎教练,长大至今,做到王位,与谭绍光两人是我左右之手。何悉其有此由,郜永宽等这班之人,久悉其有投大清之意,虽悉其为,我亦不罪。闲时舆其谈及,云郜永宽汪花班周文嘉汪安钧张大洲汪有为范起发云:"现今我主上蒙蒙尘,其势不久,而是两湖之人,皆由尔便,尔我不必想相害。"谈及云云:"现今之势,我亦不能留尔。若有他心,我乃国中有名之将,有何人敢包我投乎!"我一家难舍,母子六十余旬,大齐流凄涕,而各他行。各回言曰:"忠王宽心,万我等不能负义,自幼幼蒙带至今,而谁有儿他心!如有他心,不与忠王共苦数年。"我为其长,其为我下,不敢明言。我观其行动,悉其有他心,故而明说。我见势如斯,不严其法,久知生死之期,近以矣。因我粤人,无门他人,留其全生,该等在我部下久有战功,我成名者皆其各等之力,责是心腹之间谈及也。不言该等与慕王谭绍光二人少年结怒至今,后其各果是变心,,将慕王杀死,投与李抚台。献城未及三日,被李抚台杀害,是以至今为头子不敢投者,因此之举。

失去稣苏省,那时正在马塘桥。闻失省之后,我即上常州,到丹阳屯扎。后无锡在后又失,① 那时兵乱民慌,寻思无计,暂扎丹阳。那时家弟李世贤兵屯溧扬阳,劝我前去。别作他谋,不准我回京,我不肯从。其欲出兵前来,逼我前去,不欲我回京。后见势不得已,见我母亲在京,难离难舍,骨血之亲,故而轻?lt;骑连夜赶回京。② 到京次日上殿启奏,阖城男女之留,不然久而他去矣。稣苏省独有丹阳常州金坛溧阳宜兴而已。今年常州亦被李抚台请洋鬼子来打此城,杀死合城官兵。③ 自常破后,丹阳亦退。浙江嘉兴前后失守,④独有湖州四安广德未退。浙江丹阳金坛宜兴溧阳各军无处可逃,我又被困京内,各将各王无法何可施,是以上江西而去。江西领兵之将,家弟李世贤唱首。而图此等之兵具俱是我浙江部下之众势逼而行。计关上江西各将名目:李世贤刘朝钧汪海洋陈炳文陆顺德朱兴隆李恺顺谭应芝陈承奇李容发领兵前去,已在江西。此事不说,再将京中坏政败亡之陈。自此之下,国业将亡,天王万挥扇怂怠N易栽谔焱醯钕拢�胫髅姘辨一切国情之后,天王深为疑忌,京中做事具俱交其兄洪仁达提理,各处要紧城门要隘之处,概是洪姓发人巡查管掌。我在京并未任阖城之事,主任我专,政不能坏。我在京实因我母之念,见国中之势如斯,外城池概失,日变多端,主不问国中军民之事,深居宫内,永不出宫门,欲启奏国中情节保邦之意,凡具奏言,天王言天说地,并不以国为由。朝中政事,并未实托一人,人人各理一事。我久日在外带兵,我部将多有在外,在京者?lt;仅有出师外去其各家眷在京,各在家每有十人,或七八人,见我在京,各而聚至,合作一队,计有千余。十三年(同治二年,1863 年)十一月,我由外入京,④ 嘉兴失守在太平天国甲子十四年二月十二日(同治三年二月十八日,1864 年3 月25 日)。

亦有随身之将十余员。那时专作守城之事,某处要紧,即命我行,京城穷家男妇俱向我求,我亦无法,主又不问此事。奏闻主云:"合城无食,男妇死者甚多,恳求旨降,应何筹谋,以安众心。"我主降照诏云:"合城具俱食咁甜(露),可以养生。"咁甜露何能养世间之人乎?地生之物,任而食之,此物天王叫做?lt;甜露也。我等朝臣奏云:"此物不能食得。"天王云曰:"取来做好,朕先食之。"所言如此,众又无法不取其食。我天王在其官中阔地自寻,将百草之类,制作一团,送出宫来,要合朝衣依行毋违,降照诏饬众遵行,各而备食。天王亦早知有今日无粮之难,京城不固,久悉在心,心因自好高,不揣前后。入南京之时称号皇都,自己不肯失志,靠实於天,不肯信人,万事具俱是有天。先二三年之间,早经出令各多被备甜露,每家要呈缴十担,收入苍仓中。亦有遵旨送缴者,亦有不从。天王久日宫中具俱食此物,我主如此,我真无法。城中穷家男女数万余人缠我救其命,度日图生,我今无法。十三年(同治二年,1863 年)七八月之间,那时我有银米,可以暂将城内穷家民户,以及各穷苦官兵之家,开册给付银米,以救其生,开造册者有七万余,穷苦人家各发洋钱廿元,要米二担,俱到保偃宝堰领取。① 有力之人即去保偃宝堰领米,无力之家各自领银作些小买。救至去年十二月又不能了,我亦苦穷无银无米,苏杭又失,京城困紧,力不能持,奏主不肯退城,实而无法,不得不由而为此也。我有银米那时救军民,自丹而至三岔河龙都胡湖熟酒解溪等处之民,被陈坤书洪春元害死之后,我即发银米命员前来抚之以救民家。斯时王次儿以及洪姓见我?lt;慈爱军民,忌我自图害国之心,声言明到我耳,那时忠而变奸,负我辛勤之一世苦楚,不念我等勤劳,反言说我奸。我本铁胆忠心对主,因何信佞臣而言我奸!是以曰心而藏京内,又逼气而培陪其亡。不是此意。我将兵数十万在外,任我风流,而何受此难者乎!早亦悉其气将满,奈我粤人,无处他逃,故而死对主忠,我等一班为人为主厚侍者,具惧是一心,无奈佞臣之害,入京者不能出京。我到京阖城欢乐,知我山京具俱各流凄涕。我在京,洪姓不敢逼人,不敢十分强欺城中百姓,不敢欺逼官兵。我不在城者,其满城逢屋查过,有米银物合其用,任其取用,不敢与争,日日按户查寻,男女不得安然。

去年天王改政,要闪合内外大小军营将相,民间亦然,凡出示以及印内,具俱要刻"天父天兄天王"字样安入,不遵者五马分尸。军称天军,民称天民,国称天国,营(称)天营,兵称御林兵。那时人人遵称,独我与李世贤不服声称,② 李世贤现今亦未肯称此也。言然后天王见李世贤不写此等字样,即而革职,现今李世贤之职上尚未复回。天王号为天父天兄天王之国,此是天王之计,将此来情,云天上有此之事,瞒及世人。天王之事,具俱是那天话责人,我等为其臣,不敢与其驳,任其称也。称天朝、天军、天民、天官、天将、天兵、御林兵者,皆算其一人之兵,免我等称为我队之兵!我为我队我兵者,其责之云"尔有奸心"之意,天军、天官、天兵、天国那有尔兵不称天兵、天国、天官者,恐人霸占其国,此之实言也。何人敢称自兵者,五马分尸。又改各王之号,此是天王失算。前封东西南北王翼王止,除此以外,自行降照诏言杀东北王之后,永不封王。今封王者,因其弟洪仁玕九年(咸丰九年,1859 年)之间而来,见其弟至,格外欢天,一时好乐,重爱其弟,到京未满半月,封为军师,号为干王,① 降照诏天下,要人悉归其制。封过后,未见一谋。天王再而复思,又见各售功臣久扶其国,心不分忿 意,天王见势不同,自翼王他向,保同者首陈玉成与我而为首,那时英王名现,我名未成,日日勤劳,邦为运算,凡事不离。天王见封其弟初来封长,又口才情,封有两月之久,一事无谋,已知愧过,难对功臣,后而先封陈玉成为英王。封陈玉成之后,见我日有战功,勤劳其事,对我不能。那时正在甫浦口镇守,李昭寿与我有旧日深情,其见天王封陈玉成为王,其在清朝在傍看见,其心不分忿,行文劝我投其。来文到案,此时正逢天王侍卫六七人来甫浦口踏看军营,谁知季昭寿之文未到,先有遥谣言传到京中,天王差侍卫一探军营,二探我有何动静。那知季昭寿胆大,特命其亲使送文前来。此使旧日在我身边为护旗,然后季昭寿投入大清,其即随去,今使其带文前来,被把卡捉来,解送到案前。其使云曰?quot;尔不必捉我,我专到季老大人处"等云,然后把卡士卒送至衙前。挈得敌人而至,合营人众视之,见在其身尚上,拾得文一件,拿来返反情,此事问马玉堂亦知此由。那侍卫同在其场。后侍卫回京,合京人人知到,恐我有变,云我同李昭寿旧好,封王不到我,定有他变。那时我母亦在甫浦口,家室亦然,防我定有变意,后将中关舟只尽封,不准我官兵来往。那时有人奏到天王耳目,一二十日未见动静,天王降?lt;诏封我为"万古忠义",亲自用黄缎子书大字四个称"万古忠义"四字,并赐绸口前来,封我为忠王。我为忠王者,寅李昭寿来文之诱,而乐我心封之,恐防我有他心。自此之后,日封日多,封这有功之人,又思那个前劳之不服,故而尽乱封之,不问何人,有人保者具俱准。司任保官之部,得私肥己,故而保之。有些右银钱者,欲为作乐者,用钱到部,而又保之。无功偷闲之人,各又封王。外带兵之将,日夜勤劳之人,观之不分(忿),力少从戎,人心之不服,战守各不争雄,有才能而主不用,庸愚而作国之栋梁。主见失算,封出许多之王,言如箭发难收,又无法解,?lt;然后封王具俱为列王者,因此之来由也。然后列王封多,又无可改,王加头上三点以为芈① 字之封,人心格而不服,各心多有他图,人心由此两举而散无涯也。[我言直陈之语,非不忠而败主节,今国亡兴衰得失不陈不知来由。]天王失国丧邦,实其自惹而亡。前日明清之候,保将封官,择有才而用。陈玉成李秀成我二人是主之所爱,而改我等之名。陈玉成在家书名是陈丕成,天王见其忠勇,改做玉成。我在家书名号为以文,天王用我,自封忠王之时,其改我号为李秀成。②天王用人,从前择士,业檬蒙尘失国,应丧家邦之由,业今写明,老中堂一鉴览便知。天国得失兴亡祸害之事,因此自乱于己,内外慌张,为将为臣,无法挽就,国内无粮,九帅之兵严困,内外不通,无粮养众,京内繁繁,每日穷家男妇,叠在门前求为救命。国库无存银米,国事未经我为,后见许多流凄苦叫,我责无由,不得已将自己家存之米谷,发救于城内穷人,将自谷米发救穷家之食,自辖部官兵又不资云,再不得已,将家内母亲以及妇女手首饰金银,概变给为军资,家内无存金银者,因此之来由也。自发此谷米,救过此穷人,亦不资於事,后将此穷苦不能全生情节启奏天王,求放穷人之生命。主不从衣依,仍言?gt;严责:"不体国体,敢放朕之弟妹外游,各遵朕旨,多备甜露,可食饱长生,不由尔奏!"无计与办辨,言然后出朝,主有怒色,我亦(有)不乐之心。阖城男女饥饿,日日哭求我救,不得已即已强行密令城中寒家男妇,准出城外逃生。我在城内,得悉九帅在外设有救难民局,所悉此之由,正合我意,可久救民生,密令放行。去年至今,各门分放出足有十三四万人之敷数。不意巡各城门要隘,是洪姓用广之人,将男妇出城之人将各所带金银取净,而害此穷人。闻悉我心甚怒,亲往视之,果有此等,当而杀数人害穷人贼子,然各出城门,而可暂安。自此之后,国出孽障,多有奇奇怪怪。主信闲言,不修正事。城内贼盗肇蜂张,逢夜城内炮声不绝,抢劫杀人,全家杀尽,抢去家内钱财,国败出此不祥。去年十一月之间,九帅放倒南门城墙,此时城内官兵多尚可足食,而各力全,又有城河之隔,九帅之兵不能踊进者,此之来由也。

自此之后,京之事日变一不同。城外九帅之兵,日日逼紧,城内格外惊梳,守营守城,无人可用。凡是城外有文通者,何人扑拾到不报天王处,私开敌人之文者,抄斩全家。自九帅兵近城边时,天王即早降严诏,阖城不敢违逆,不遵天王旨命,私开敌人之文,通奸引诱,有人报信者,官封王位,之知情不报,舆奸同罪,命王次兄学获椿砂剥皮法治,而何人不畏死乎!后松王陈得德风通於东(门)外萧军门,① 慰王朱逃兆英二人通来九帅这边。斯时之事,朱兆英陈德风并未与我言明,后其事泄漏,被王长兄洪仁发锁擎松王陈得德风。该与我想相好,其有母七十余旬,前来求我,当即出计保之,代用去银一千八百余,然后保陈德风之命。陈德风通清朝这边,言然后事作不成,其命尚不能保。② 此有心献门投降者此之来由也。此事此过未久,有我妻舅宋永祺来在九帅营下,云同九帅部下司师爷谈及劝我来降等。其有兄弟,我不知其何名,在中堂辖下带蓝顶子,可保於我。宋永祺所云此人我未见过,未悉其人,未见过其面,以未敢定言。此人闻在泰州,未知真假假。至宋永祺由九帅之营回转京内,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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